让她伺候张贵生拉屎撒尿,她只要没疯就绝对干不出来,但张贵生一声一声地吆喝着,甚至放出了杀手锏:“绣儿,昨天的事情我既往不咎。快点伺候我撒尿,不然我尿床上了。”

    淦!张贵生在屋子里排泄,这个屋子里还能住人吗?想到这,李绣匆匆忙地起了身,撩开帘子走了出去,只留张贵生在屋子里大喊大叫。

    李绣出去之后,转身就去了张有富和张修儒住的小屋里。

    张有富这个时候刚刚睡醒,正笨手笨脚地穿好了厚重的棉裤,然后便在床上发癔症,对李绣的到来旁若无人。

    而张有富的旁边,张修儒已经坐在了书案上背起了书,他的身姿端正,腰杆挺直,一副学习态度很好的样子。

    李绣径直走到了张有富的跟前,此时张有富才半睁半眯着眼睛看她。李绣在这个家里地位不高,又不管事,平时张有富都是把她当成保姆使唤的,有事娘亲好,无事你是谁,活脱脱一个势力性子,此刻见李绣过来了,也没亲近的打算,甚至看了一眼就歪头看着别处了。

    李绣没多话,直接提着张有富的衣领就把他拽了下床,张有富被迫下了地被拽着向前走了几步,才挣脱开李绣,奶声奶气地说:“你做什么拽我!”

    基于上次李绣跟张有富友好互动他的态度,这次李绣也没给他好脸,反正她当娘的,犯不着对自己儿子热脸贴冷屁股,“去,给你爹端痰盂。”

    张有富一听是让他端痰盂,立马撅起了嘴表示不高兴,还说:“这是你的事,你是爹的媳妇,要伺候爹,我不去。”

    “你是他儿子,你不孝顺他谁孝顺他,你不伺候他谁伺候他,快去!别把你爹憋死。”李绣说着不客气地抬脚踢了张有富的屁股一下,力道不大,但把张有富踢了一个踉跄。

    张有富摸着屁股不解,他娘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李绣儿在他跟前都是生怕他不高兴,从来不会这么说话的,更不敢踢他的屁股。而且奶奶说过,女人就是要伺候男人的,他和爹爹都是男人,现在李绣居然敢使唤他。

    李绣不知道张有富小脑袋瓜里想什么,看他不动又踢了一脚:“快去,不然下次我买了糖葫芦当你面吃干净,馋哭你!”

    张有富不摸屁股了,摸着头走出了屋子,他还是不解,但是怕被踢屁股,怕没糖葫芦吃,所以得听话。

    李绣跟着他到了西屋门前,等在外面,过了一会看见张有富出来去茅房倒痰盂了。

    李绣点了点头,嗯,孺子可教。

    张有富倒完痰盂送到了西屋炕边,然后对等在门外的李绣说:“我倒了痰盂了,我啥时候还能吃糖葫芦。”

    李绣心想这孩子怎么这么馋,小小年纪就会为吃食折腰了,只说:“反正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

    张有富哼了一声,说:“奶奶说你又懒又馋,有好吃的也不会给我,上次你就没给我,是我跟你要的。”

    李绣听这话就来气,问:“你奶奶还说啥了?”

    张有富瘪了瘪嘴,不说话了。

    李绣伸出两根指头,“你告诉我,我今天给你买两根糖葫芦。”

    张有富就是个小孩儿,其中的关系自然搞不明白,这么一引诱就全交代了。

    听完张有富的话,李绣才知道,原来她李绣在孩子奶奶口中好吃懒做、斤斤计较、小家子气、还爱丢人现眼。对张贵生不好、不尊敬长辈、不喜欢张有富就是想让儿子以后孝敬她、甚至还想抛下儿子跑路……是个不折不扣的坏女人。

    怪不得提防隔代亲呢,张有富和刘氏这么一亲,没李绣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