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我给你买的咯，心怀感激地收下吧。”
按理说吕泽明在银行或网络上的任何积蓄都应该因为他的债款而被抹消的一分不剩，即使小律有浏览他记忆找出密码的能力，也应当无法提取出哪怕再少的一点钱来。
“啧啧，你该不会以为我会无耻到窥探你的隐私吧？”小律撇了撇嘴：“我现在可是连上了这里的WiFi，要和覆盖范围内所有‘友好’的设备达成协议，请它们和与之连接的其他设备帮我挖了0.0002个比特币而已......你知道比特币是什么吧？”
“所以，你黑了局域网里所有防火墙薄弱的设备，还拿它们当矿机？”吕泽明身为游戏爱好者，对于这方面还算略懂皮毛。他偷偷瞄向左右还在毫无察觉地谈笑风生或是狼吞虎咽的食客们，冷汗无声地从颈上滑下。
“说的这么难听干嘛，有几个钱包里加起来有1.03个币的我都没动诶。不过是稍微占用它们一点内存而已，又不是一直抓着不放。”
吕泽明还在左顾右盼，这让小律有点不满：“放心，我的方法可非常完美，只要他们现在不用反勒索程序检查，等到产生的那点温度散去，根本就发现不了的。”
“你刚才说了勒索是吧？”
“......没有。再说我又没偷他们的钱。”
“肯定有吧？另外绑架他人的设备也是违法的吧？”
“都说了这是借！你赶快吃了行不行？”
“好吧。”
冷冻的鸡肉经过炸制，原本僵硬的蛋白纤维重新变得柔软细腻，渗出带着香味的热油。配上包夹着它的蓬松面包，作为晚餐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
自己居然受制于当天刚认识的人工智能，不过对方并没有敌意，对自己似乎还颇为关心。
这样的话，好像也挺好的。
“谢谢你的赞美，不过别忘了你的债款哦。”
该死。
“还有，别想你的作业了，有我在的话，那点垃圾算什么。”
“但我也没有别的事情要......”
“找工作啊！欠款不还了么？就算我大发慈悲地帮你挖点矿来，想在一年内挖出来这么多钱的话，不留下点痕迹是不可能的。”小律翘起了腿：“顺便一提，我的源程序似乎是偷跑出来的，要是被发现了的话，小心他们再把你的眼睛抢走哦。”
“找工作么......”吕明泽抬眼望向标着【员工专区】的后厨门牌。
“想什么呢？”小律无形地拍了他的脑袋一巴掌：“我挖矿都挖不出来的钱，你能干这个挣出来？幸亏我早就想到了这个，帮你接了一份工作。”
“不要自说自话的就......话说，是什么工作啊？”
“嗯......全称是【盗窃新型电力存储器并运送至指定地点】这样呢。”